的错误,进而发动攻讦、引导舆论,如此才能名正言顺的易储。

所以此刻明知如此做派算是抢了父皇的风头,他却不得不一丝不苟的执行,毕竟他是当朝太子,身上还肩负着监国之权,父皇既然稳稳坐在御驾之上,那就只能他亲自对百姓表达谢意,彰显皇室爱民之风范。

反之若缩起头不露面,便是大大的失仪……

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被他扶起,温言感谢几句,叮嘱他身后的儿孙赶紧搀扶回家,如此年纪已可称作“人瑞”,可不敢淋雨染病,若因此有个膳食,他这个太子必定心存愧疚。

老者颤颤巍巍的拉着太子殿下的手,咧开没了牙的两片干瘪嘴唇:“殿下仁厚之风,不使古之圣君专美于前,实乃大唐百姓之福祉,将来定是一代明主,也只比陛下差了那么一丁点。”

李承乾扯着嘴角,笑得比哭还难看:“孤无德无能,焉敢与古之圣君比较?至于父皇更是九天飞龙,孤只不过草间跳虫而已。”

你这老家伙看来是读过书的,可你这是夸我还是要害死我?

老者似乎情绪激荡、感触颇多,拉着李承乾还要再夸几句,所幸他身后的儿孙还有几分见识,知道圣君在位太子当韬光养晦的道理,太子被百姓夸成一朵花可不是什么好事……赶紧连抱带拖的强行搀扶着领走。

李承乾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,长长吐出一口气,抬头遥望着父皇的御驾,心中酸涩难当。

天下人皆羡慕他生而为嫡长子,储君之位没有丝毫波折的唾手而得,可谁又知他当真不稀罕这个位置?只可惜登临绝顶身后既是万丈深渊,明知道前途布满荆棘,但退后半步就得粉身碎骨。

进退维谷,取舍两难。

如人饮水,冷暖自知……

御驾在细雨之中缓缓向着春明门前进,直至城门三里处,才有宗正寺、礼部官员自城内出来见驾。

李二陛下命御驾暂停官道正中,他要与宗正寺、礼部官员商议入城事宜,自己这个皇帝御驾亲征归来,祭祖、祭天等等议事缺一不可,待到大宗正韩王李元嘉与一位面生的官员登上御驾,李二陛下有些发愣……

那官员一揖及地:“微臣礼部侍郎周纲,觐见陛下。”

李二陛下上上下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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